Friday, July 22, 2005

無痛相戀?

在銅鑼灣的二樓咖啡店,我與她坐在窗邊,在咖啡與花茶的點綴下,說著她與他的故事。

霓虹燈照在她滲著淚水的眼睛,我感受到她這段苦戀的苦:相愛卻不能相見,各自與病毒、排擠、貪婪搏鬥。繼續忍受著孤單,給雙方一點空間繼續打拼,還是及早離場,免得泥足深陷遍體鱗傷?

「我是否從來沒有長大?」她問道。我沒有回答,只是說:「我們都太多「但是」了。」

我們太多的計算了。今日我決定做一件事,明日便在後面加上「但是」這個連詞,緊接的就是數十個不可行的理由,結果不是放棄,便是將先前的決定打個五折。「計算」就像是「長大」的代詞,為我們避過挫折的傷害。

愛一個人真的要計算嗎?究竟是他付賬多,還是我送的禮物貴?究竟是他等我多,還是我早到得較多?

「愛」與「不愛」,都是一個決定,無分錯對。

「就如駕車一樣,究竟走高速公路,還是轉入橫街小路。如何選擇跟本不是重點,只是請及早選定行車線,總能走到目的地,最危險是在分叉路前時左時右,結果就是毀掉車子。」我這樣總結。

當你決定去愛,便單純的為他奮戰到底。沒有搏鬥、不經痛楚的愛,真的會長久嗎?

Tuesday, July 05, 2005

滅貧的政治

正當全球人都為著Live 8而興奮,期待著G8對貧窮國家採甚麼政策時,世界各地的非政府組織,對於這個極高調的活動有不同的解讀,請閱這篇Live 8的背後

另一篇文章則是講述減貧組識Make Poverty History (MPH)背後的政治,與Tony Blair等政客、與George Soros等財閥的微妙關係,及MPH在宣傳滅貧時,竟也淪為剝削者。

在NGO工作多年,亦很明白NGO的掙扎:與建制究竟要建立何種關係,以致能從建制中尋找影響政策的契機;同是亦要保持在建制以外,對當權者的批判性。在香港這種華人社會,這種「無間道」式路線,特別難走!

Sunday, July 03, 2005

From Charity to Justice

星期日凌晨,嚇然發現國際台直播Live 8,看見舞台上這句口號,我的心被猛力的震動了!

20年前,樂手Bob Geldof看見非洲飢荒的消息,發動了史上最大型的籌款活動Live Aid。1億美元的善款,或許是杯水車薪,救活不了數以十萬計的災民。可是這史無前例的演出陣容,帶動了傳媒的廣泛報導,讓活在富裕社會的人聽見活在另一世界的一群的哀號,當日唸小學的我,看見那骨瘦嶙峋、肚子鼓脹的影像,今天仍歷歷在目。

由2個場地,變成8個場地,Live 8應該比Live Aid觸目四倍才對,我竟然只是無意識的亂按搖控鍵,誤闖這個歷史時刻!

20年,不獨規模大了,視野也開闊了。From Charity to Justice隱含著層次的提升:從集液成裘的募捐運動,變成對財富分配不均的批判;從喚醒個人憐憫,化為追求社會公義;由呼籲民間籌集資源,變為向富裕國家領袖施壓,免除貧國債項、推動公平貿易。

Live 8的消息傳出以來,很多人質疑Bob,這樣做有用嗎?台上播出20年前災民的片段,片段最後的鏡頭,是一個依在父親懷中的垂死女孩特寫,Bob說:「就是我們20年前做的事,上星期這個女孩剛完成了農業課程考試」接著這個女孩走到台的中央,在全場感動的掌聲中與Bob擁抱,接著女孩與Madonna擁吻,在天后Like A Prayer的歌聲中走回後台......

我們會常常問:這樣做有用嗎?這樣能改變現實嗎?

我們以為上帝不再聽禱告,以為奇蹟不再。

奇蹟就在我們卻步時溜走了。

令我想起今年的七一。